被封号的eilinna

跟微博同步了……达成“两边都被封过一次”的成就。
搬一些老文做临时备份。搬不上来就算了……
我的建议是走仓库https://eilinna1.blog.fc2blog.us/ 看文,这边看看图就行……

【SC】无尽旅途(1)

标题:无尽旅途

CP:萨菲罗斯x克劳德

简介:距离本传陨星事件结束后的两百年,克劳德沉眠的水晶被挖了出来,一群人本想克隆星球的守护者,却意外克隆出了小萨菲罗斯,之后才是他的弟弟克劳德。

伪兄弟骨科,小萨菲x小云片,萨理论上是AC后的萨,但是暂时无记忆,云是AC云,有记忆。里面各种亲缘及伦理关系很混乱,慎入。

 

 

(1)S-side

 

萨菲罗斯睁开眼,幼小的竖瞳缩成一道狭缝。

他透过魔晄冷冷打量着玻璃壁外,研究员们在他的培养舱前来来回回,埋头记录着仪器上的数据。没有人关注他感受如何,因此也没人注意到他对远处的水晶无声地动了动嘴唇。

「母亲。」

水晶中的男人并未给予他回应。

 

 

萨菲罗斯的记忆是从这个培养舱开始的。

他自胚胎时期就被放置在这里,魔晄是羊水,冰冷的强化玻璃是子宫壁。他在培养舱中度过了自己婴儿时期,以普通人类三倍的速度迅速发育,直到可以独立活动才被从培养舱中解放出来。

他知道自己是被制造出来的异类,但他对此不甚在意。同样的个体在研究设施里还有很多,除他以外的小孩都没能活下来,所以他很特别,比其他人都要好,至少研究员是这么告诉他的。

他的培养舱视野也是最好的,正对着研究设施中央,可以将整座设施里的情况一览无余。

研究所中央有一块巨大的水晶,从基座到顶部的固定装置足有十米高,据说这个研究所就是为了它而建立。萨菲罗斯第一次睁眼时就看到了这块水晶,同时也注意到水晶中有个人影。

那是一个金发的男人,正安静地沉睡在水晶中央。

对方五官精致,发型酷似陆行鸟幼雏,年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;身着无袖毛衣和黑色皮革,手边是一把颇为工业风格的组合剑,左耳上有一颗云狼耳钉,处处透露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。

尽管萨菲罗斯的年龄还无法总结自己的审美,但男人的一切都戳中了他: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十分柔软,青筋凸起的手臂却强壮有力。这种奇妙的组合中和了对方清秀的气质,使他更像是一名战士。

克劳德·斯特莱夫——水晶基座的铭牌上这么写着。

研究设施里的人称他为“救世主”,认为他是两百年前拯救了星球的英雄,萨菲罗斯却暗地里叫他“母亲”。

 

缸中的液面逐渐下降,舱门被打开。萨菲罗斯咳出肺里的魔晄,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。

今天研究员忘记在培养舱前放梯子,他只能从实验台边缘跳下去,整个过程都没人来扶他一把。但是没关系,他已经可以徒手掐死一只军事猎犬,这点小事不需要成年人帮忙。

萨菲罗斯的正式名称是实验体C-07,诞生至今两年零五个月,生理年龄接近七岁。这里的研究员们通过在水晶上钻孔获得了那个男人的细胞,又用这个细胞培育出他的胚胎。换言之,他是克劳德·斯特莱夫的7号克隆体,克劳德是所有编号C项目的母体,他找不出更合适的词来描述这种关系,便擅自用“母亲”来指代那个人。

尽管是克隆体,他们的长相却并不相似。萨菲罗斯有一头柔顺的银发,在顶光下会泛出金属一样的色泽,五官比男人更加冷冽,美丽中透着一股侵略性。他稚嫩但并不柔软,时常保持着一种不祥的沉静,即便是研究员也很少有人敢亲近他,他越是接近人类标准中的“完美”,越散发出强烈的非人感。

研究所里就他的克隆项目是否成功争论了半年有余,鉴于在他之前以及之后的克隆体都是银发,所以最终还是将他当作克劳德·斯特莱夫对待。他受到了研究所的特别关照,包括全所最好的物质条件、对救世主的崇拜情结以及无穷无尽的实验。但如果说他本人从中获得了什么,大概只有相当糟糕的童年。

 

萨菲罗斯也曾因相貌差距过大怀疑过自己是否真的是男人的克隆体。在不用参与实验的时间里,他将整个研究所的文献都翻了一遍,用小孩有限的词汇量啃完了那些艰难晦涩的文字,加上一些来自研究员们的解释,终于勉强搞清他们母子二人的来历。

大约五年前,有一群自称救赎者(TheSavior)的狂热宗教团体在北方大空洞中挖掘出一块巨型水晶,同时发现了水晶中的那个男人。经过有限的资料比对,他们坚信男人正是两百年前阻止陨星降落、从天外灾厄手中拯救了星球的英雄,自此开始了一系列对于救世主的研究。

救赎者认为之所以会发生战争、饥荒、瘟疫和自然灾害,都是因为星球已经步入生命的末期,需要更多能量来为自己续航。这是星球对人类的屠戮,唯有救世主可以阻止她。

在真的挖出水晶之前,这只是教众聊以自慰的说法。自从他们找到克劳德·斯特莱夫,便疯狂地想要将之变为现实。

这个宗教团体成立研究机构,花了两年时间扫描、解析这块水晶。由于没能找到一个破开水晶的同时不伤到男人的方法,他们暂时搁置了唤醒救世主计划,转而采取一种更加迂回的方式,也就是克隆克劳德·斯特莱夫,来拯救世界。

他们将一颗破坏魔石打磨成探针,用一年时间在水晶上钻孔,终于取得了男人的一点皮肤组织。利用这一小块皮肤组织,他们培养了C型细胞株,然后开始尝试在模拟子宫环境中制造克隆体。

C-01到C-04全部失败了,它们在胚体形成之前就停止发育。研究员们测试了各种可能的环境,发现只有与水晶成分接近的魔晄才能让胚胎正常成长,于是C-05用魔晄替换模拟羊水,第一次长到人形阶段。

根据记录,C-05有一头银色的胎发。研究人员以为这次克隆是失败的,从而在中途停止了魔晄供给。然而这个个体在仅有空气的培养舱中坚持了18个小时,生命力之顽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于是他们又用同样的条件制造了C-06。

C-06几乎重复了C-05的发育过程,研究人员这才意识到银发可能是克隆体的特征。但C-06在睁眼之前就因为魔晄浓度过高而死亡,事后他们不得不对C-06进行详细的尸检,做了更多实验调整魔晄与模拟羊水的比例,致使C-07的项目被推迟了三个月。

最终在C-07的胚胎培育上,研究所取得了两年来的第一次成功。这个克隆体不仅完好地存活下来,而且各项指标都体现出远超人类的强度。

他们一边将C-07当作珍贵的样本严加保管,一边对他进行各种极限条件下的实验。直到现在萨菲罗斯仍不能理解其中一些实验的目的,他只是从最开始的痛苦变得逐渐麻木,最终失去了探究自身的兴趣。

不过至少他确认了自己是“母亲”的孩子,而且是唯一的孩子,这让他感到些许安心。

 

萨菲罗斯还有一个秘密从未告诉过研究员,那就是浸泡在魔晄里的时日里他经常能听到一个声音。

那是一个轻柔的男声,仅在他脑海中出现,一直重复着某几个音节,从他睁眼那天起就不曾停止过。

起初萨菲罗斯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,只是隐约知道声音是从水晶中传来。后来他离开培养舱,接触到第一个人类,瞬间拥有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知识,也理解了音节的含义。

“萨菲罗斯”——是一个单词。

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与男人之间能够这样联系,往后的日子里便常常探望那块水晶,试图从男人那里获得更多信息。

男人的声音年轻,柔和,却很冷淡,像清晨草叶上的露水,一碰就碎。他试着在脑内与男人对话,对方偶尔会回应,但比起有意识的回答,更像深眠中的梦呓。唯一不变的是对方总会提起萨菲罗斯这个单词,他查遍网络也找不到它的释义。他怀疑那是男人对他无意识的呼唤,于是自作主张地把它当作自己的名字。

“萨菲罗斯。”

他咀嚼着这个单词,忽然生出一种隐秘的兴奋感。

这名字天生就该属于自己。没有任何理由,他就是知道,就好像他不需要任何理由就知道这声音来自那个男人一样。从此“母亲”对他有了非凡的意义。

母亲赋予他存在,又赋予他名字,这意味着他不再仅仅是个实验体,而是和其他人类一样有自己的身世和来历。他拥有自己的亲人,而且比其他人的更好,毕竟不是谁都有一个拯救过星球的母亲,这份认知足以支撑起萨菲罗斯从今往后的骄傲。

我生来就是不平凡的。萨菲罗斯想。我继承了母亲的强大,我将成为左右星球命运之人,与未来我要达到的成就相比,实验和训练的折磨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
母亲也同样以自己的方式关爱着他。尽管不能提供温暖的臂弯,但每当冰冷的钢针刺入他的脊髓、电击令他从颅顶疼痛到指尖时,男人的声音就会在他脑中响起。

“萨菲罗斯……”

对方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,语气变得低沉而焦虑,仿佛能感受到他的不安。对于六岁的萨菲罗斯而言,没有什么比这更像来自母亲的安慰了。

有一次他因疼痛进入短暂的昏厥,朦胧间看到男人睁开了眼。那是一双蔚蓝色的瞳孔,像晴空下的海面,海浪卷上银白的沙滩,海水中晕染着一缕魔晄绿。

男人望着他,眼神湿润、忧虑、令人心碎。

“萨菲罗斯……”对方的睫毛微微颤动,连带着他的心脏也颤动起来,“你不能一个人待在那里。”

“母亲,”他喃喃道,“我很想和你在一起,可是我甚至无法触碰你。”

男人伸出手,轻轻抚摸他的脸颊。

“再等等,萨菲罗斯。我会来找你。”

萨菲罗斯醒来,无法分辨这件事究竟是他的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。但他有种感觉,自己与母亲的联系是双向的,至少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可能,母亲知道他遭遇的一切,并试图在精神世界中为他提供保护。

这样就足够了,即使母亲什么也做不了,他仍是爱我的。萨菲罗斯把它当作独属于自己的小秘密,快乐地等待起男人苏醒的那一天。

 

然而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年有余,随着C-11的出生,一切都被打破了。

当C-08的项目启动时,胚胎再度回到无法发育成型的状态。萨菲罗斯甚至感到一丝不合时宜的愉悦,他才是母亲唯一的孩子,他是完美的,不需要第二个。

他的愿望似乎变成一种毒药,扼杀了之后每一个胚胎,致使克隆项目几乎终止。只有C-11顽强地挺了过来,发育成了整个研究所从未见过的模样,这让除他以外的人惊喜不已。

C-11是目前所有成型的胎儿中,唯一的金发。

萨菲罗斯甚至不需要刻意比对,也知道C-11就是母亲幼年的模样。他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,他以为所有克隆体都应该是自己的劣质翻版,至少前面十个样本显示的结果都是如此,他从没想过母亲可以拥有“正常”的克隆体。

当所有克隆体都是他的劣质翻版时,他坚信母亲不需要第二个孩子。但……假如第二个孩子不是他的翻版呢?

萨菲罗斯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不受控的焦躁之中。

与此同时,稳定了六年的水晶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。

克劳德·斯特莱夫的身体如同融化般开始一点点消解,研究所中一片恐慌。学者们试尽包括冰冻、魔晄浸泡在内的各种方法阻止这个进程,都收效甚微。

萨菲罗斯感知到的情况更糟。那个常年在他脑中呢喃的声音变弱了,渐渐地不再出现。令他气愤的是C-11对此无知无觉,依然在培养舱中茁壮地成长。

他有一种猜想,这位新生的小弟弟剥夺了母亲的生命力,并以此为养分来对抗他恶毒的愿望。他格外希望对方能像之前的克隆体一样听话地夭折,但这次老天没有站在他这边。

此后的几个月中,萨菲罗斯经常半夜光顾C-11的培养舱,严肃地观察金发婴儿的发育状况。

对方已经长到人类两岁的体态,仍未睁过一次眼。如果他一直保持这个状态,也可能一辈子不会睁眼,但这还不足以令萨菲罗斯放心。他第一次有清晰的自我意识也是在培养舱里睡了一年后,那时他的身体差不多已经三岁。他想如果自己能像对付其他胚胎一样用意念阻止对方生长,或许能够拯救母亲;但每当他试图这样做的时候,就会遭到C-11的强硬抵抗。

他们拉锯了整整四个月,萨菲罗斯依然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。

时间一天天过去,那孩子越发显现出与男人相似的特征,一头未打理的金色胎发野蛮生长,逐渐呈现出陆行鸟羽毛的模样。

萨菲罗斯终于决定爬上培养舱的台面,将手贴上玻璃。

如果他足够用力,强化玻璃就会出现一道裂缝,混合着模拟羊水的魔晄将缓慢地泄漏,他的弟弟也许会和C-05一样无知无觉地在睡眠中死亡。即便他杀了C-11,研究所也不会因此惩罚于他,因为他将是唯一的、完美的样本,永远不会再有第二个替代品。

就在他打算这样做时,男孩的嘴唇忽然动了一下。

起初萨菲罗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,他又站在原地观察了五分钟,发现对方确实在梦呓。

C-11从未有过这样的表现,萨菲罗斯意识到这是苏醒的前兆。他仔细辨认男孩的口型,读懂了那个本不该出现在对方认知中的词语——

“萨菲罗斯。”

脑中忽然响起母亲最后一次呼唤他的声音。

他们之间的联系一度已经微弱到无法再感知到对方,但刚才的某一瞬,他却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暖意。

是因为太像了吗?

萨菲罗斯犹豫片刻,最终撤回了手。

 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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